第199章 年关岁末，红尘更迭

　　刚才那段类似预测未来的幻觉记忆一闪而过，虽然画面比较模糊，但是给了陈决很多细节上的提醒。
　　像那个熟悉的女人背影，有些像云小妹，又有些像玲珑，因为陈决身边也就认识这两位踏入修行的女性朋友。
　　而且两人的身高体型还有一些体貌特征都比较接近，刚才那瞬间一瞥，只看见模糊背影，陈决暂时分辨不出到底是哪一位。
　　除此之外，那种奇特的银色纹路战衣，看着极为科幻，像是某种软性金属制作而成，也不知是什么科技产物，与陈决已知的铠甲、防弹衣之类的东西都相差比较远。
　　还有那画面中的环境，显然是身处在一处满是生命矿石的巨坑中。
　　目前坠落在地球上的生命矿石早就被前人开采殆尽，只有南极之类的冰层之下或许才会有极少数量存在，在环境上不吻合。
　　而且耳边传来的最后一声兽吼也不像是陈决听过的所有地球已知兽类发出的声音，思来想去之后，陈决得到了一个荒唐的答案。
　　那就是自己在幻觉记忆的未来之中，或许因为某种原因已经登陆了月球，去到了那个先天一炁的起源之地，也就是那颗虫洞隧道后的未知星体。
　　也只有那颗未知星球，或许才有类似的环境与【天眼】看到的未来幻觉符合贴近。
　　“未来的幻觉记忆吗？”
　　“不过这【天眼】状态也提示了，见到的画面不一定100％真实。”
　　“这么说来，是有极大的概率会发生？”陈决心中嘀咕，又看了一眼属性面板，发现刚才开启这【天眼】之后，不只是消耗了自己身体内的营养、能量。
　　就连寿命一栏的数字，都出现了—1的红色字眼，从原先的283下降到了282。
　　“我这是……预测未来天机，直接折寿了？”
　　“这么看来，这【天眼】给出的红色提醒，让我谨慎使用也不是没有道理。”陈决愣了愣，再一回想起那位罗老头给自己算卦时，也曾提及过泄露天机会折寿寿元一事。
　　历史上的诸多卜算、测卦的先贤，大多都活不得太长，就是泄露天机过多，除非像罗老头这样的结丹高人。
　　而且罗老头给人看相都是看的半相，不会涉及太多的因果，说给别人听的内容也大多是半真半假的口嗨。
　　花个几十块钱就想预测下半生？说出去也没人会信，就当是听个乐。
　　就像普通人上网去查什么星座、运势、占卜、算命一样，网上给出的答案大多都是模棱两可，这是古代跑江湖混饭吃的总结出的一套类似现代计算机的模糊匹配算法，基本套个人进去都能匹配中个八九不离十，里头还涉及点心理暗示，让你一看觉得非常准，不明觉厉。
　　但是陈决是通过【天眼】直观未来的幻觉记忆，引起的虹吸效应就足够证明这【天眼】的厉害。
　　而且预算未来需要进行大量的脑部运算，会消耗大脑神经细胞里的营养物质，就像普通人熬夜通宵打游戏一样，熬夜通宵完会难受虚弱好几天，这是消耗过渡直接引起了身体损伤，落到陈决这就是直接折寿了。
　　可见为了刚才那段预知的记忆片段，陈决是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
　　“这【天眼】不能轻易使用，用多了会把自己榨干，提前GG掉就麻烦了。”陈决这样想到，感觉晚上刚吃的食物都已经消耗光，就又出了酒店吃了一顿夜宵。
　　回房后，以【炼神长生法】外加【蛰龙眠】进行养脑，恢复之前受损的元气。
　　……
　　第二天起床，陈决先是检查了一下属性面板的寿命一栏，发现减掉的寿命并为增回，心中暗叹了一下，决定不能再轻易使用这【天眼】功能。
　　退了酒店，把干洗的袈裟、旧衣物找了个快递点邮寄回了陈村老家。
　　那件袈裟见证了自己悟道的过程，而且是他人相送，陈决也不会轻易丢弃，他这个人比较怀旧，对于一些穿过、用过的东西只要是有意义的都会保存下来，不会轻易断舍离，以便老了以后拿出来翻看，睹物思人，回忆一下曾经经历的岁月。
　　离开了银陵城，陈决一路向南，没有直接回温市，而是横穿过了繁华的花花世界东都，尝了尝东都的生煎包、油汆大排、咸豆脑等，然后搭船来到了舟岛。
　　之所以来舟岛，也是因为室友群里的几个人提议聚一聚跨个年，程伟这老狗不必说，土豪多金又和前女友复合，这几个月都在天南地北地旅行，每天一刷朋友圈就跟度蜜月一样，说是想去普陀山拜拜观音求个姻缘美满。
　　而在杭城奋斗的姜凡，去舟岛也只需开车2小时就能到，同样附和加入了跨年计划。陈决正巧路过东都，想着也离着近就顺道过去看一看。
　　至于众人集合的地点，正是寝室的老六黄哲家。
　　黄哲这家伙绰号兔子，长地185的高个，细皮嫩肉，眼大童颜，颜值是全寝室最能打的。就是为人比较佛系，一到天冷基本就卧在床上，就跟兔子一样喜欢吃窝边草天天求人带饭。
　　不过黄哲的佛系也是天生的，他是全寝室一众苦哈哈之中出生条件最好的。
　　家在舟岛的朱尖，算是个海边旅游度假的好地方，有天然的海岸线，只要去舟岛普陀拜佛求观音的游客基本都会去游玩一趟。
　　在黄哲小时候，有大型开发商看中了朱尖那块地，直接砸钱征地修五星级大酒店，附近的村民每家每户都免费送了一栋四层别墅，带院子的两、三百平米，每年村中还有分红拿。
　　再加上源源不断地往岛上送钱的游客，各家各户都是办的民宿、农家乐，在家门口做生意，一到旅游旺季基本都是日进斗金。
　　现在正巧是冬天，去朱尖海边玩的人不多，黄哲家的民宿也空闲下来，正好招待陈决几人的到来。
　　陈决之前去洞岛县的海边练功前，也曾想过去舟岛打黄哲的秋风，蹭吃蹭喝又能练功，但是想着距离太远就索性放弃了，没想到隔了数月还是来到了这里。
　　……
　　搭船抵达了舟岛，陈决在室友群里发了个定位出来，正巧从杭城赶来的姜凡在附近就顺带捎上了他。
　　姜凡这次出来带着老婆小孩，正好陈决前段时间去过他老家，还陪他父母呆了两天，两人就顺道提起了这事。
　　陈决还问他舍弃天竹老家那安逸的环境，跑来杭城漂着什么感觉，哪想到姜凡直接满不在乎地回道：“哪里还是漂了！没看见我媳妇和小孩吗？”
　　“有她们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现在交通也发达，想回天竹买张机票也就半天的事情。”
　　“我们当初在温市上学，哪个不是背井离乡的，就你老猫离家最近每个周末都回去。”
　　陈决闻言微微一笑，当时寝室就他是温市本地的，周末回去也是因为要照看病重的爷爷奶奶，不然也是长期住校的打算。
　　不过对于姜凡提及的交通便利一事回家只需半天的事情，陈决却不敢苟同，就开口问道：“既然那么方便，那你今年回老家看你父母几次了？”
　　“额……三……应该算四次，10月那次他们直接来杭城玩了一趟。”姜凡想了想，老脸一红这样回道。
　　陈决没再接话，而是想着如果自己的父母还在世，自己恐怕恨不得天天跟他们在一起。
　　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每个人的境遇不同，也只有像陈决这样失去了家人以后，才会懂得格外珍惜。
　　不过人生就是有舍有得，看姜凡现在在杭城组成了自己的小家庭，小日子过得幸福美满，陈决还是在心底送上了祝福，希望自己这个室友以后能顺顺利利。
　　……
　　车子一路来到了朱尖的别墅区，黄哲家已经是灯火通明，院子里的程伟和黄哲正在忙着生炭炉弄点海鲜烧烤，一排的大生蚝正在炉火上冒着嗞嗞的水声，上头浇了葱蒜辣酱，空气中飘香四溢。
　　至于程伟带的女友则是跟黄哲的老婆在聊，见姜凡、陈决驱车赶到，院子里开始变得格外热闹起来。
　　为了拉两个没到场的室友，几人还特意弹了视频过去，来了个远程聚会，因为再过几个小时就是洋历新的一年。
　　王彪的视频背景看着像是在新开的特产店里守着，正忙着打烊。而舟安平则是跟他新婚妻子刚刚收了小吃摊，说是学生放假，接下来几天没什么生意也打算回家舒舒服服跨个年。
　　几人有说有料，先是聊到了黄哲这个做东的，打趣他明明每年躺在家里收游客的钱，还要朝九晚五出去挣三千多一个月的工作。
　　“你们懂什么！”
　　“我这叫体验生活，再躺下去四肢都躺退化了，找点事情做，打发时间。”黄哲笑着说道，拿着架子翻动着烤炉上的生蚝和鱿鱼。
　　他是寝室里家庭条件最好的，也是最佛系的一个，性子最懒散，学习不积极，工作也不拼，老婆也是找的同村的青梅竹马，也没有太大的野心，活得最悠闲自在。
　　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玩玩，完成一下开枝散叶的任务，几乎是一眼就能看见人生到头是什么样的。
　　可正是这样的生活，却是许多人梦寐以求一生都求不到的。
　　打趣了一下黄哲，最后话题又引到了陈决身上：“老猫，现在全寝室就剩你一个单着，真不打算找一个对象脱单？”
　　“没遇到合适的，有合适的肯定先请你们吃饭。”陈决微微一笑，踏入修行以后，对于爱情这方面已经不怎么看重。
　　或许就跟他自己说的那样，没遇到合适的。
　　他现在眼界很高，寻常的女孩子已经很难入他的法眼。
　　而且人生的追求不同，对于金钱、事业、爱情、社会地位这些陈决都有些看淡了。在生命进化面前，这些都是过眼云烟而已。
　　“那老猫你现在整天当个无业游民也不行啊！”
　　“人生总得有些追求和梦想吧？”
　　“没有梦想，那不跟黄兔子这条咸鱼有什么区别？”几个室友开起来玩笑道。
　　“我的梦想吗？”
　　“希望以后有机会去星辰大海看看吧！”陈决抬头看了看舟岛的夜空，同样是星光点点，明月高挂，心里嘀咕了一声。
　　……
　　众人在别墅小院里吃着烧烤，嬉笑玩闹地渡过了这个温馨逗趣的洋历跨年夜。
　　第二天众人结伴上了普陀岛，拜了拜手托转轮的观音，祈求新的一年平安喜乐。
　　这里顺带一提的是，观音的形象在大多数印象里一般都是手托净瓶，但是舟岛这边是个渔业发达的海岛城市，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从事渔业工作。因此普陀岛上观音的形象也从托着净瓶变成了类似轮船的船舵，保佑着每一条从她面前经过的渔船能平安回来。
　　……
　　在舟岛过了两天之后，便是各自分别，陈决则是搭姜凡的车到了杭城，最后转高铁回到了温市。
　　过了洋历年，距离春节就不到两个星期，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回乡探亲过年的人越来越多，陈决刚回到陈村时就见到停在村中道路上的车辆变多了。
　　这些年经济发达了，村子里外出定居的村民也越来越富，攀比的心态逐年爆棚，不是豪车都好意思停到大路边上。
　　温市虽然是个大城市，但是大部分人的心态就跟小井市民一样，兜里有钱了基本都会得瑟一下。
　　逢年过节乡下的道路，基本就成了小型的车展，宝马、奔驰、奥迪这会儿得靠边，必须回村开起保时捷、路虎、大宾利、劳斯莱斯才能镇地住场。
　　去村口小卖部拿了寄回来的快递，陈决还遇到了几位儿时的玩伴，都是十几年未见大变了模样，在村中遇见也是一脸唏嘘，一问才知道都是回村探望老人的，看他们一个个意气风发的打扮，显然也是日子过得红火，在外面混地不错。
　　抱着快递回到了阔别许久的家中，将屋里屋外清扫了一遍，又把那件伴随自己得道的袈裟挂在了二楼衣橱中收好，陈决就开始进入了闭关练功修行的节奏。
　　家中只有他孤身一人，也没去凑村子里什么热闹，平平淡淡的练功修行才是他的快乐。
　　而且家中还有大批剩下的营养品，陈决打算都利用起来，就在家中闭关了10天时间。
　　在各项状态的加持下，特别是【圣心】带来的强大学习能力，陈决很快就将【金钟罩】【铁布衫】【少林铜人功】【三教法眼】这几门功法全部练到了Lv6的圆满境界，并且同时觉醒了4个全新状态。
　　至于自由属性点，也在10天之中刷出了1.29之多，各项属性更是因为几门硬功的圆满大幅度增加。
　　等到临近除夕前几天，陈决的属性已经来到了如下：
　　姓名：陈决
　　年龄：27岁
　　寿命：285（＋2）
　　力量：5.01（＋0.33）
　　敏捷：4.40（＋0.31）
　　体质：6.00（＋0.32）
　　智力：2.32（＋0.11）
　　自由属性点：1.37
　　人物评价：人间真圣
　　掌握技能：略
　　自创技能：【辟谷净身法】【炼神长生法】
　　状态加成：略……新增【天眼（9级）】【刀枪不入（6级）】【水火不侵（6级）】【金刚罗汉（6级）】【千里眼（7级）】
　　状态加成（？？？）：【未知封锁】
　　【刀枪不入】：体罩金钟，刀砍无痕，枪刺无洞。
　　状态等级：6级
　　状态描述：大幅度提升人物抗击打能力，提升力量、改善体质。
　　【水火不侵】：身穿铁衣，水火难侵。
　　状态等级：6级
　　状态描述：大幅度提升人物肉身强度，能抵御外部攻击，小幅度免疫水泡、火烧等负面状态。
　　【金刚罗汉】：铜人罗汉，佛门金刚。
　　状态等级：6级
　　状态描述：大幅度提升人物防御力，拥有部分内壮效果。
　　【千里眼】：一目千里，明察秋毫。
　　状态等级：7级
　　状态描述：大幅度提升人物视觉能力，包含远视、近视、动态视觉捕捉能力等等。
　　……
　　10天的闭关苦修，让陈决收获满满，如果不是临近除夕，到了一年一度的走亲访友的时候，他也不会从沉迷练功当中退出来。
　　手机微信早已经被打爆，陈决不得已之下，先是去安县县城的几个叔叔伯伯家提前拜了个年，吃了几天排期的年夜饭。
　　温市这边的习俗就是，越靠近除夕夜，年夜饭就吃的越频繁，几乎是中午、晚上都排的满满当当。
　　由于父母走的早，外加爷爷奶奶离世，家里的几个叔叔伯伯都已经分家，而且各个堂哥、堂姐也都是成家立业，几个叔叔伯伯都已经是当爷爷辈，都有自己的工作生活，再加上陈决之前一直在外漂泊，联络走动地也少林，也只有每到过年时候还会回安县走动一下。
　　至于年夜饭，在温市这边叫“吃摆酒”又叫“分岁酒”，上的是“合菜”，寓意着在新旧岁的交替时辞旧迎新，合家同堂。
　　合菜的花样每年都在变，最早都是家里自己烧，但是近些年人们开始嫌麻烦，都是去酒店订一桌送上门，有些甚至直接去酒店开个包厢坐着吃，没了陈决记忆中小时候在乡下摆酒席的热闹气氛。
　　不过合菜的头道菜要么是炒面、要么是盘菜炒年糕，寓意着来年跟面条一样顺顺利利，要么像年糕一样年年攀高。
　　除此之外，合菜的上菜顺序也十分讲究，还分冷盘、主食、羹汤、热菜、甜点、甜汤，陈决最爱吃的就是冷盘里的酱鸭舌，还有热菜里的炒年糕，以及一道入口即化的黄酒炖鳗鱼。
　　不过每家每户的合菜样式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刚吃两顿还好，但是吃了几天后就会觉得发腻，基本都是重复那几道菜，吃多了会味觉疲劳。而且菜肴多重口，营养超标，基本过完一个年，温市人都会长胖一圈。
　　将父亲这边的亲戚走完后，陈决就打了个车去到了安县隔壁的文县。
　　那里是母亲的老家，也是陈决最后一个有直系血缘关系的亲人，也就是陈决外公住的地方。
　　外公常年住在文县的一座很高的山上，小时候去都是需要坐城乡巴士，换那种冒着黑烟的三轮皮卡绕道数个小时。
　　近些年打通了山洞，路也修地又宽又平，从安县出发过去只用了2个小时就抵达了外公家的山脚。
　　趴着石阶梯来到了那个熟悉的破旧木瓦房，边上起了一栋新修的三层水泥楼，一看就是几个舅舅的杰作。
　　外公一共生了8个孩子，陈决的母亲是排行第7个，外婆由于生第8个伤了元气早早就走了，陈决也没见过面。
　　至于第8个小姨，也是由于小时候家里穷，被外公送养给了别人，现在已经移居国外很少回来。
　　文县这边算是有名的侨乡，出国打工的人很多，但是陈决的几个舅舅、姨妈要么是种田的农民，要么是去城里做小生意的，早年间家里困难近些年才慢慢改善。
　　外公则是个老教书匠，退休以后就在文县的山里自给自足，外加有几个年长的舅舅照看着，已经活了足足有98岁。
　　陈决提了些保健品上门，与几个舅舅、姨妈打了声招呼，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去看了一眼外公。
　　外公身子骨硬朗，再加上文县山里空气非常好，活到了98岁依旧是精神抖擞，就是牙齿掉地差不多了，吃肉比较费力。
　　见陈决出现，外公有些睹人思人，想起了陈决早早去世的母亲。
　　人这辈子最大的痛苦，无非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看着外公眼中红红，陈决也是抓着他满是老茧的手默不作声。
　　他能用天人感应看出外公的忧伤，好在刚才抓外公的手时，顺带替他老人家把了把脉，又用自学的医术看了看外公的状态，发现外公身上没有病痛，脉象也正常，【圣心】加强的天人感应也能看出老人家的精神波动还非常活跃，应该还能健康活个几岁好好过个百年，如老子一样当个百岁人瑞。
　　唯一让陈决有些难受的是就是交流有些困难，文县这边的话与温市话又不同，掺杂着部分闽南语，外加母亲这边都是少数民族的畲族，说话口音里还夹杂着畲族语。
　　三种堪比恶魔之语的语言同时掺杂在一起，便是陈决这个人间真圣一时间都难以听懂，好在边上有位表姐在，替陈决翻译了一下，才大致听懂外公说的关心他的那些话，心中倍感温暖。
　　……
　　坐着与外公聊了聊，见了见母亲的兄弟姐妹们，还有那些年龄与自己差开有点大的表哥、表姐们，之后就是入席吃分岁酒了。
　　文县的合菜与安县的又有点不一样，喜欢上小盘的家常炒菜，特别是猪肉炒红薯粉条美味一绝，菜色也是一盘一盘地往上摞，习俗上有点像陈决之前去到的合洲坝坝席。
　　吃午宴的时候，桌上那位继承了外公教书匠职业的高中老师表姐，还特意聊起了外公这一支的传说。
　　说是畲族的主要姓氏本来是盘、蓝、雷、钟，本来没有外公他们李姓这一支，是由唐朝末年改朝换代，皇族末裔投奔这文县深山老林之中，受了一位畲族人家收留才传承下来。
　　族谱上往上延续，能直接查到李唐皇族，而且外公一家也是温市这边少见的道教信仰，就是因为李姓的传承所致。
　　一听到这陈决也是微微一愣，忽然想起了那位华山罗老头替自己算的卦，当时对方就提了一句自己母亲这一支估计是旧朝皇族末裔。
　　这一点，以前陈决从未听表姐他们提及，估计也是因为母亲走的早，很少来文县这边走动的原因，眼下得知这个传说故事后，顿觉罗老头这人学究天人，确确实实有几手看相算卦的真本事。
　　不过正如罗老头所言，这是新时代，皇朝末裔满地都是，饭桌上的大家也权当听个乐，增加一下饭桌上的用餐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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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午饭，陈决打算在外公家留宿一晚，几个年龄相近的表哥、表姐，觉得打牌聊天没意思，就喊上了陈决去离这不远的刘伯温故里去游玩了一趟。
　　刘伯温，原名刘基，字伯温，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身边的得力能臣。
　　文县这边历史名人之中，也就数这位集儒、道一身的明朝开国太师最为出名。
　　陈决之前还在上班的时候，不太喜欢去这些枯燥乏味的历史名人的景点，觉得游玩起来非常无聊。
　　但是自打踏入修行之后，对这些身具神秘色彩的前辈先贤开始重新改观，就搭上表姐的车一起去参观了一下。
　　到了地方买了票，进了景区后发现大多都是新建的设施，只有几座带着老意的老宅看着有那么几分意思。
　　几个表哥、表姐都是带着家人小孩，去后面的百丈漈去欣赏瀑布美景去了，陈决则是在刘基故居里转了转，参观了一下这位前辈先贤的人生经历。
　　发现这位前辈同样是天资聪慧，博览群书，诸子百家无一不窥，尤其对天文地理、兵法数学精通非常，这才助了朱元璋打下了明朝江山。
　　不过当游览到其中一段与刘伯温相关的颇具玄幻色彩的故事介绍时，陈决却是停下了脚步，看着橱窗里摆着的一副刘伯温亲笔手书的一副好似鬼画符一样的字画后，陈决忽然心中一动。
　　又看了看边上的翻译介绍，说是里头记载了刘伯温助明太祖打下江山后，怕朱家江山坐不稳，就寻访大山连斩了九十九条龙脉，留下来一篇改变山川地理的风水心得，里头的文字龙飞凤舞，好似道教画符。
　　陈决便忍不住以【圣心】一观其究竟，很快陈决就发现，这副字画上散发出了一阵好似陈决在牛首山佛顶宫遇到的佛祖舍利子一样的心灵磁场！
　　不过这股心灵磁场与佛祖所留的信息助陈决开启【天眼】的幻象不同，而是将字画中所述的内容全盘纠正成了古文的形式，传输进了陈决的大脑之中。
　　而全文的开篇，便是五个硕大的“望气斩龙经”映入了陈决的眼帘！